得偿所愿了,真是让人艳羡。”
华静娴点点头,“是啊,看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高兴;有许多时日没见过宋妹妹了,这段时日你去哪儿了?”
她昨日去将军府添妆,听贺宜宁说宋瑶的腿伤早就好了,还听说宋瑶这几日在家,与宋将军发生了些矛盾。
宋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今日是宁妹妹大喜之日,不说这些难过之事,等后面寻个时间,我与你们细说。”
洞房内,红烛高烧,随风跳动的光晕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温暖而浪漫。
贺宜宁静静地端坐在床边,不多时,谢知砚推门而入。
听见声音,贺宜宁的心跳微微加快,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团扇,更是将团扇往上抬了抬,遮住了自己的脸。
谢知砚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脚步也不自觉地放轻。
他走到贺宜宁身边轻轻坐下,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团扇,有些内疚地开口:“宜宁,今日谢家生出许多波折,委屈你了。”
贺宜宁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既决定嫁你为妻,就理应同你面对一切;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始,往后的日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你一起克服。”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彼此的爱意。
谢知砚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两杯酒。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贺宜宁,笑着说:“既是洞房花烛夜,那便请夫人饮了这杯交杯酒吧。”
听见他叫自己“夫人”,贺宜宁脸颊微微泛红,随即点了点头。
两人端着酒杯,手臂相绕,目光紧紧交织在一起,缓缓将酒杯送到唇边。
清酒入喉,带着丝丝甜意和清洌的梅花香气。
贺宜宁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这是梅花酿的酒?”
谢知砚笑着应声,示意她看向窗外,“院中这棵红梅树,是我爹娘从前种下的,搬来谢府时,我特意让人将其移植了过来,这酒,便是用这棵梅树开的花所酿。”
看着他眼眸中浓浓的思念之情,贺宜宁将桌上酒壶剩下的酒全部喝光。
她双手环上谢知砚的脖颈,十分郑重地开口:“谢知砚,往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两人视线相交,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知砚将贺宜宁打横抱起,缓缓走向铺满红色锦被的床榻。
贺宜宁微微低垂着头,红晕悄然爬上脸颊,烛光下,她的眼眸明亮而动人。
谢知砚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又温柔地为她褪去钗环,解开发髻,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她也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带,两人的身体愈发贴近。
红烛渐渐燃去,烛泪滴落,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之中。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贺宜宁早早起身,在春眠的伺候下精心梳妆打扮。
今日,她作为新妇,要给嫡母谢老夫人敬茶,这是新妇入门的重要规矩。
待一切准备妥当,贺宜宁身着端庄的新妇服饰,手持精美的茶盏,在春眠的陪同下,稳步前往谢老夫人的院子。
路上,春眠忍不住低声说:“姑娘,谢老夫人昨日那般刁难,今日怕是又要出幺蛾子,您可要当心。”
贺宜宁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贺宜宁又补充道:“我已嫁给谢知砚,往后记得唤我‘夫人’,免得造人口舌,说咱们不懂规矩。”
来到谢老夫人的院子,只见谢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一脸威严。
谢知恒也站在一旁,屋内还有谢家旁支的其他几个长辈。
贺宜宁缓步上前,恭敬地行了大礼,“儿媳给母亲请安,愿母亲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说罢,春眠连忙递上茶盏。
贺宜宁双手捧着滚烫的茶水,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向谢老夫人敬茶,“母亲,请用茶。”
谢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故意迟迟不伸手去接,就那样看着贺宜宁端着茶盏,脸上却毫无表情,还和一旁的长辈们说笑。
半刻钟过去,贺宜宁手臂微微发酸,但她依旧稳稳地端着茶盏,神色如常。
上一世她嫁给谢奕辰后来敬茶,谢老夫人也是这般故意不接茶,让她端着茶水跪了许久。
贺宜宁知道,这是谢老夫人想在她面前立威。
当时她为了不让谢奕辰为难,便将此事忍了下去。
许久,谢老夫人才恍然大悟地开口:“哟,砚哥儿媳妇还跪着呢,是我老糊涂了,光顾着和长辈们说话了。”
说着,谢老夫人又掩嘴轻咳几声,这才慢悠悠地伸出手。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茶杯时,却故意手抖了一下,茶杯瞬间滑落。
贺宜宁心中轻笑,早有防备,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并未向前世那般伸手去接。
那杯滚烫的茶水“啪”的一声砸在谢老夫人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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