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她有点想实弥了。
慕强是刻在流星街人骨子里的习惯。
她们的行动到底还是晚了,转过一角,迎面就撞上了一群提着灯笼的人类。
童磨后撤藏进拐角的阴影里,任由自己的教徒,直勾勾锁定在千夏身上。
“祭品逃出来了!”
为首的男人面目狰狞,手中灯笼剧烈晃动,噌亮的刀刃“唰唰”出现。
“杀了她!用她的血献祭极乐神!”
声浪在狭窄的过道中回荡,童磨侧身轻倚长柱,唇角弧度越拉越大。
如果是鬼杀队那群剑士,他们应该会想尽办法不伤害吧。他很好奇,这位非鬼杀队的少女将会如何应对这场围猎。
念头刚起,那群人就已经扑过来了,千夏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云层忽散,月光如瀑倾泻,鲜血如墨泼洒,在青石板上开出朵朵妖冶、鲜红的彼岸花。
少女身影在月影中若隐若现,寸长的匕首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寒芒。
童磨瞳孔微缩,喉结滚动。
这一刻,他再次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沉寂百年的心跳声。
多么美妙的艺术
“千夏!”
一声粗犷的呼喊从不远处发出,带着熟悉的呼吸法味道。
千夏踩着滑腻的血液一个踉跄,手中挥洒剑刃的姿势瞬间变得狼狈。
她“嗷”的一嗓子,解决掉最后一个人,扭头就朝童磨冲了过来。
她拉着他转身就跑,直接将人塞回了最初的房间。
“你在这儿老实待着,我待会儿找人来救你,记住,你从来没见过我,也没见过我杀鬼杀人,听见没?帮我保密哈。”
童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便被“刷”一下关上了。
实弥的怒吼声由远及近,千夏只觉得头皮发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杀得兴起的时候出现。
她脱下身上满是鲜血的白色外袍,就着干净的内侧擦吧擦吧,扭头就朝之前的牢房方向跑。
拐过两个弯,迎面撞见实弥正揪着一只耳朵训斥。他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里爆发出雷霆般的怒意。
“你是傻子么?就你还加入鬼杀队?一段时间不见,都学会撒谎了?培育师没教你要学会看清自己么?”
耳朵的主人,正是在牢房见过的猪头少年,此刻他正倔强辩解着。
“我真见过不用呼吸法就砍下恶鬼头颅的人,兄长,你相信我,我没骗你。”
这话听得千夏心头一阵窒息,脚步猛地顿住。
猪头叫实弥什么?
兄长?
难怪她总觉得这猪头少年眉眼间有几分熟悉,原来竟是实弥的弟弟!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相较于实弥的眉头紧锁,玄弥则是像发现了新大陆般,眼睛“唰”地亮了。
他手指直直指向千夏:“兄长,她就是”
千夏心头一紧,后背渗出冷汗。要是让实弥知道她一直在装柔弱,怕不是要提着日轮刀追杀她三条街。
电光火石间,她灵机一动。
“实弥!哥!哥!!”
千夏“嗷”一嗓子,喉管爆发出尖锐的干嚎。
“砰——”的脆响,是微曲的膝盖顶上玄弥下颚,某人哼都没来得及哼,白眼一翻倒地的声音。
“咚——”的脆响,是千夏跟个小炮弹似得撞进!实弥怀里,手脚并用缠上他的声音。
千夏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双腿盘上他的腰际,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脸往他颈间一埋,哭腔控诉直接炸响,“嗷呜!!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那个恶鬼,他、他把我扛在肩上,哐哐哐地砸我的头!我额头都青了!还有那个鬼,身上臭得跟腐烂三个月的咸鱼一样,滂臭,我现在全身我滂臭,到处滂臭”
“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来,是我头发不够亮,还是棉花掏的不够多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默认了自己的无能!”
“菜就多练!你知不知道”
「无能且菜」的实弥想死的心都有了,脑瓜子嗡嗡,太阳穴的青筋随着她一惊一乍的声音突突直跳。
他在干嘛?他为什么没躲开?
就犹豫了那么一秒,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他怎么就突然无能且菜了?天底下有这样倒打一耙的人么?哪里产的?
“还有人,他们说要把我献祭给什么什么神,要让我血溅三尺,把我头挂在墙头风干!拔掉我的指甲,剥了我的皮制成美人鼓”
蹲在房顶的童磨撑着头,差点笑出声,这家伙还挺懂怎么折腾人的,风干墙头?美人鼓么?
亏她瞎编得出来。
“你!给我!闭嘴!”实弥实在受不了,本就胀疼的脑瓜子更是嗡嗡的。
他反手揪着她的衣领,“下来!”
“我不!”千夏≈ot;嗷≈ot;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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