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离婚没有意义吗?”
“我并没有这么说,如果我们没有离婚,一定会受到抨击,但是以后的情况不一样了。不瞒你说,之前有不少人反对我们儿子和织惠见面,但是我相信以后他们的态度就会产生变化,所以我这一阵子经常来‘翌桧’,和织惠讨论是否能够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一起做些什么,今天也是如此。”安西把纸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之后放回桌上,看着五代问:“听了我以上的说明,你了解了吗?”
他不愧是议员的儿子,能言善道,而且说明的内容条理分明,无可置疑。
“我充分了解了。”五代看着安西端正的脸问:“所以你不考虑和织惠女士复合吗?”
安西苦笑着摇了摇手说:
“不可能,因为我在七年前再婚了,和目前的太太之间也生了孩子,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原来是这样。”
安西看起来四十五、六岁,七年前应该才三十多岁,再婚也很自然。
“但目前的太太完全不过问长子的教育问题,所以需要织惠的协助。”
“所以你目前对织惠女士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吗?”
“没有把她视为异性的感情,但现在仍然觉得她是一个出色的女人,很希望她能够找到理想的对象,得到幸福。”
“你有没有发现她有这样的对象?比方说,像是店里的客人。”
安西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歪着头。
“这个嘛……因为我不会在营业时间内去店里,所以不太清楚。”
“这样啊。”
“但是,”安西说,“我忘了是什么时候,那次刚好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的时候,妈妈当时说了令我有点在意的话。”
“你说的妈妈,是织惠女士的母亲──就是浅羽洋子女士吧?”
“对。”
“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叫我不必担心织惠,织惠好像找到了心仪的对象。”
“那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为了儿子的事,想要和织惠商量,所以就去了‘翌桧’,就是那个时候说的。”
“心仪的对象吗?”
“我觉得苦苦追问很没品,所以只回答说,那真是太好了,也不知道她和对方之后的关系如何。”安西说到这里,露出带着疑问的眼神问:“说这些对你有帮助吗?”
“有很大的帮助,感谢你的协助。”五代再次鞠躬道谢。
美令来到佐久间梓的事务所,她在打完招呼说的话,让佐久间梓瞪大了黑框眼镜后方的双眼。
“你刚才说什么?”佐久间梓问。
“我是说。”美令舔了舔嘴唇。“我想和被告仓木见面。我想去看守所面会,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佐久间梓注视着美令深呼吸,似乎想要平静慌乱的心情。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和他见面、谈话后,自己确认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然后问他,他为什么要说谎。”
佐久间梓握起了放在桌上的双手。
“你仍然在意被告仓木说,他在东京巨蛋球场遇到白石先生这件事吗?”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我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疑问,就连犯罪动机也无法接受,我父亲不可能有那种态度。”
“关于这个问题,正如今桥检察官所说,被告在招供时很可能添枝加叶,但这件事并不会影响因为自私的目的而杀人的严重后果,讨论这件事并没有意义──”
“不,”美令打断了佐久间梓的话,表达了否定的意见,“才不是添枝加叶而已。我想请教一下,你凭什么认为所有的供词都不是杜撰出来的?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并不是谎言呢?”
“你不要激动,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奇怪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美令吃了一惊,把头转向一旁说:“并不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所以有人怂恿你什么。”
“才没有人怂恿我。”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美令小姐,请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你的代理人,不会说违反你意志的话,也不会做违反你意志的事,但是如果你不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我,我无法充分协助你。如果你有什么想法,请你告诉我,既然你使用了被害人诉讼参加制度,我们就必须了解彼此掌握的情况。”
佐久间梓的语气充满热忱,美令也知道不该隐瞒她。
“不瞒你说……我见到了他的儿子。”美令犹豫之后,说了实话。
“他的儿子?谁的儿子?”
“被告仓木的儿子。”
佐久间梓倒吸了一口气,“怎么会……什么时候?”
“我去命案现场供花的时候,刚好遇到他。”
“然后呢?”
“他也无法相信他父亲……被告仓木的供词,正在进行调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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