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觉得似曾相识,但每次上去打招呼, 都会被人觉得我是在搭讪。”
费温说着笑了,然后行了一个礼:“所以,陛下,刚刚是我唐突了,希望您不要见怪。”
叶宴观察着面前的人,他的行为举止都恰到好处, 说话有进有退,分明和几年前没什么区别。
他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的?
装失忆是为了什么,向叶宴表明立场?
叶宴眼前也不能完全确认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只能边走边看了,他语气温和:“当然不会,好了,我们聊些正事吧,我的基本资料费温医生应该有了解过吧。”
费温点头:“怀孕五十天,饮食不佳,经常头晕呕吐,身体酸痛。陛下的反应确实要比常人大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
“除了是怀孕的缘故以外,更多是因为陛下近些日子太过操劳。”费温看了一下桌子旁垒起的书籍,“陛下思虑过重,导致睡眠治疗不佳,所以才会那么疲惫,所以我觉得,比起如何用药缓解身体上的疼痛,不如陛下先解决失眠的问题比较好。”
费温的医术他是了解的,但不知道他竟然还对心理学有些研究,竟然还能看出他失眠。
“我刚登基不久,事情繁重,很难做到不忧虑。”叶宴试探道,“不知道费温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陛下睡着之后是不是还有多梦的现象,时常醒来都发虚汗?”
“有些。”
“我可以帮陛下开一些安神的药,但是,这只能作为缓解,想要根治,心病还须心药医。”
“好,我了解。”
等送走费温,巴顿一进会议室就发现陛下拧眉失神,眼神变得冷冽。
“陛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你去查一下,费温在回来之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故,最好去一趟他家里,问问他的仆从们,这次他们小少爷回来有没有和之前有什么差别。”
“陛下,如果他有问题,要不要我帮您——”
说着,他做了一个手势。
叶宴看过,声音冷淡:“以他的身份地位,可不是好解决的,我们现在可不比以前,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收收你的杀气。”
巴顿收回手:“陛下既然不信任他们,为什么要把他们留在身边?”
叶宴转过身,正对着巴顿,只一个眼神,巴顿就立刻心领神会,没有迟疑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我失言了,请惩罚我。”
叶宴确实觉得他话多,想要惩罚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巴顿丝毫不紧张,还有点期待?
想到这一层,他不仅打了个哆嗦,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让巴顿靠后一些。
巴顿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后退几步,和叶宴隔开了一些距离:“陛下,我——”
“我知道,你不想要珀金留在我身边。”叶宴看着他缓缓道,“我留他自然有他的用处,而且你们之间也并不冲突,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帮我做过那么多事情,你永远都会是我最亲近的人。”
听到最后几个字,巴顿克制不住地笑了,跪着向前几步,他抬手,兴奋地想要握住什么,但最后只是讷讷地收回手,攥着自己的衣服:“陛下,你知道的,我愿意为您做一切事情,只要您需要,我永远都是您最锋利的刀。”
叶宴很不喜欢有人突然靠近他说话,尤其巴顿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虔诚的信徒,不,更像是饿急了看见猎物的猛兽。
这个眼神让他十分不适。
“是吗?那如果我问你,他现在在哪儿,你也会告诉我吗?”
说到“他”,巴顿的笑忽然僵住:“陛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要和我装傻。”叶宴踩在巴顿跪着的膝盖上,“你知道我在说谁,你的,我的,我们的,前主人。”
“陛下,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巴顿喉结滚动,似乎有些克制,看上去十分紧绷。
“你来找我,不是奉了他的命令吗?”叶宴脚上用了些力气,但巴顿脸色却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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