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样。
倪建国冷冷盯着郭威几眼,将对方围上来的手下推开,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倪队长,接下来要不要找人做笔录?”
“三更半夜,还做什么笔录?散队休息。”
“散……散队?可案子才刚接手啊。”
“这案子既然别人不想我们管,那就移交出去,都散了吧。”
倪建国之所以选择打皮球,其实是有多方面考虑。
其一,这大概率是三联帮内斗的产物。
其二,他背后虽然也有高层庇护,但以后少不了与社団产生交集。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
如今湾岛人口两千万,矮骡子人数却不下百万。
单单苔苝的长官议员里,四分之一是前社団成员。
他的顶头上司,不少都是社団角头出身。
无社団不选举,这就是湾岛的残酷现实。
矮骡子冲进军仓殴打军官抢走武器……立法委员将杀人犯从监狱放走……市议长叫社団成员击毙敌对议员等情况,更是时有发生。
眼前这种事,与上面这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试问能管得了多少?
郭威看着这群差佬远去,冷冷吩咐道:
“给我查查洪兴杜笙,包括他的行踪与去向!”
这次郭威让窦勇成去接机,除了笼络凌敬这个老家伙外,的确有打算与新记联手的想法。
而不久前,凌敬与他通话时,曾提及过这个人的名字。
听说对方也来了湾岛,这不很是巧合?
……
狠毒计策
与此同时,忠勇堂。
作为三联帮权势位列前三的孙庸,此刻同样没有休息。
他负手立在窗前,目光变化不定。
程永兴今晚去接人,并不是孙庸安排的,而是其兴趣使然抢着去了。
大概是得知杜笙的勇猛事迹,以及传得沸沸扬扬的‘困兽斗’,想要提前见识。
而程永兴接人期间,曾打电话回来汇报,说要消除新记与功烈堂的联手隐患。
孙庸没怎么当回事,直接点头同意。
却万万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蛾子!
要是他没猜错,机场这宗撞车杀人案,十有仈九就是程永兴派人干的。
窦勇成虽然在三联帮不怎么起眼,但怎么说也是郭威的小舅子兼心腹啊,算是摆在明面上的代表。
今晚窦勇成突然死在自己契子手上,这要是被功烈堂查出来,会引发多么炸裂的后果?
挑起两大堂口的全面战争不说。
还会彻底打乱他的一切部署,只怕连上位的难度都会大增。
“终究年轻了啊,做事失了分寸……”
孙庸心中一叹,微微摇头,吩咐道:
“让阿兴回来见我,尽量帮他处理好手尾。”
暗处角落,一人面无表情听命站出:
“是。”
……
“老头子这么急着让我回去干嘛,不知道我在应酬吗”
程永兴不明就里放下电话,笑着被莺莺燕燕环绕的杜笙几人:
“东莞哥,这里是我们忠勇堂的地盘,今晚随便玩,花销什么的算我头上就行。
刚刚契爷找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先回去一趟。”
“那就散场吧,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杜笙笑笑站起,干脆也散去接风宴。
今晚不太适合风花雪月,想要体验湾岛特色风情,以后有的是时间。
“明天可能有事麻烦你们,到时再聊。”
程永兴笑着将两辆车钥匙放在桌上:
“你们有什么事打电话,在松山区这一带我们还是说得上话的。”
杜笙笑眯眯跟他分别,眼底却藏着一丝玩味深意。
程永兴刚才旁敲侧击了不少事,可见那份热情背后,是有不少代价的。
……
“契爷,这么晚还不睡?”
程永兴走进别墅,见孙庸还在客厅看报纸,干脆在旁坐下:
“有什么紧要事吗?”
“机场路口的那件事,是你派人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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