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趁这段时?间把身子养好。”
白朝驹还想?解释几句,最终欲言又止,只是道:“我已将周大夫从永江请来。我会令他一直照看你?,直到把你?医好为止。”
公冶明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什么,问道:“怎么不请黄巫医?我记得他也在你?的队伍里。”
黄巫医……白朝驹顿了顿,眨眼间又编了个谎话?。
“黄巫医说自己年?纪大了,行军太累,他跟不上,前段时?间就离开队伍,回苗疆去了。”
公冶明点了点头。
白朝驹松了口气,又道:“周大夫医术高?超,治疗走火入魔更是自有一套,他一定能医好你?,一定。”
公冶明沙哑地“嗯”了声,然后不再说话?。
白朝驹站在床边看着他,心里依旧很是不安。《黄帝内经》有言:百病始于心。他若还因为昨夜的事情生自己气,身子是没法转好的。
看他现在这副不肯搭理自己的状态,肯定还没消气。
白朝驹一时?间想?不出哄他的办法,愁眉苦脸地在屋里转圈,直到天完全暗下。
候在门口的小兵见太子许久不出来,忍不住敲了敲门,提醒道:“殿下,天色已晚,可?以用膳了。”
白朝驹道:“叫人送到我屋里,稍后我过去……”
“叫他们送到这里。”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白朝驹一喜,快步跑到床边,小声道:“你?原谅我了?”
公冶明果断抛出一个“没”字。
白朝驹的脸垮了回去,那沙哑的声音继续道:
“除非你唱歌给我听。”
“唱歌?”白朝驹一愣。
公冶明转过身,双手抱胸看着他,问道:“太子就不能唱歌了?”
那倒也不是……可?我是太子,臣子命太子给自己唱歌,是不是有点倒反天罡?
见他犹豫,公冶明微微皱起眉头。
白朝驹感到了一丝无声的谴责。
唉,唱就唱嘛,要是唱歌能让他的身子变好,唱到喉咙哑了都行。
白朝驹轻咳两声,昂起脖子,说道:“本王今天心情好,就给你?露两手吧。”
大抵是太久没唱的缘故,他第一句就破了音。
公冶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不能嘲笑本王!”白朝驹伸手去捂他的嘴。
“真难听!”趁他手掌堵上来的前一刻,公冶明眼疾手快地吐出这三个字。
白朝驹用嘴堵上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是你?说要我唱的,难听你?也得听完!”
月亮从东方升起,在门口守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欠,听着屋里的歌声,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笑容,朦胧中,眼前浮现出繁华的京城。
太子殿下真是多才?多艺,这歌喉,不逊于京城最好的歌女呢。
京城的街道上,一匹快马气喘喘地跑着,马背上的人穿着短打,在九月的秋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他驾着身下的快马,熟练地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最后拐进锻造局的西面的街道。
那里有一座大宅,曾经门庭若市,现在却杂草丛生。
自打姚望舒辞官,这里鲜少有人拜访。走后门,是姚党众人的默契。而从正门走的人,定是想?给姚党找些麻烦。
那匹快马端端正正停在了文华街的正门。
穿着短打的男子翻身下马,敲响了大门。
在瑟瑟秋风中战栗许久后,姚府的管事终于赶来,将门拉开一道缝。
“南边来的?”他露出一只眼睛,警觉地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我是公主?的人。”短打男子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份信。
“公主?的信?”管事犹豫地接过信封。
“劳烦交到姚大人手里。”短打男子对他行了一礼,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公主?的信?陆歌平的信?那个女人怎么还有动?静?她难道不怕死吗?管家疑惑地想?着。
姚望舒正在大堂里和?众人对坐,众人一言不发,气氛凝重?。
他们?刚刚得知於鹏达率领豫南全军归降太子的消息,出师不利,不仅没能削弱太子的力量,反倒给他送了波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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