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
时知许站定到程意身边,说:好的,谢谢您,送了这么多蔬菜。
应该的应该的,行,那没什么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明天早上,我带那小子来。
时知许颔首,礼貌告别。
程意斜倚门框,看她:哟,那可要好心提醒时总,明天打扮得漂亮一些。
出门右拐一百米,就是马路,时总去那儿等人来接就行,慢走,不送。
话罢,转身要走。
小意时知许低低唤她,嗓音变得虚软无力。
程意一惊,时知许握住她的掌心,烫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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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程意嘴巴表示:爱过
身体:别说了,还爱。
感谢支持~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时知许发烧了。
程意在客厅踱步打圈,她唇角绷紧,耳朵时刻捕捉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布艺沙发面有一丝丝未被抚平的褶皱,一角整整齐齐叠放换下的衣物,时知许该是睡在了沙发。
被子、枕头什么都没有,客厅亮堂堂的落地窗也没有帘子遮挡,明晃晃的。
茶几的物什好似不曾移动分毫,连水壶的水位线都没有改变。
时知许生怕惊扰了这里的一切。
她早该想到的,时知许有分寸极了,未经允许,不会轻易乱动,更不会去浴室那种私人领域洗澡。
而她呢如此不管不顾,丢下湿透的那人,冲完热水澡,蒙头大睡,好不快活。
一时间,担忧自责涌上心头。
猜想时知许一整天还没有吃饭,程意挑拣着新鲜蔬菜,见篮筐有南瓜,思虑片刻,打消做南瓜粥的念头,尽管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她比照网上菜谱,咸就加水,淡就添盐,凑合做了一顿清淡暖身的蔬菜粥。
以前的程意对口腹之欲并不在意,忙起来,咖啡都能当正餐,如今倒是喜欢吃美食,但不会亲自下厨做饭。
这些年,她比较芥蒂厨房。
热粥刚端上餐桌,浴室门就开了,时知许身上带着水汽,白色浴袍松松垮垮,随着她偏头擦拭湿发,浴袍交襟摩挲,雪嫩肌肤,诱人的圆润线条若隐若现。
因还在发烧,面上潮红一片,连眼尾都勾着红,朱砂泪痣愈发娇艳,清冷与妖冶风情,反差极致,美得惊心动魄。
程意收回眼,默然一瞬,从卧室拿了件外套,伸长手臂递去,示意时知许披上,然后垂眼,盯着脚下一块瓷白地砖。
发烧,蒙蒙汗。她言简意赅。
两人隔了一臂远,说不上远,也不说上近。
可程意觉得,太近了。
鼻间是熟悉的沐浴露香,程意最惯用的那款,前调柑橘,主调雪松。
殷舒偶尔来这里,闻过后,啧啧感慨,这款太禁欲,和程意这么个明艳大美人,一点也不搭。
程意也这么想。
应该是洗过澡,檀香黯逊下来,时知许身上裹满了淡冽的雪松香,微风流动。清冷出尘具象了起来,丝丝缠绕着程意。
太近了。
程意再一次默念。
忽然,雪松浪涌飘来,程意心候然一跳。
时知许没有接,她轻轻咦了一声,状似疑惑,凑近几分,微微歪头,和程意一起看。
这地砖如此好看?能让程律师这么着迷,都不愿看我一眼。
嗓音清醇,染了些病哑。
仿佛忽然摇身一变,成了那位许多人嗷嗷直呼腿软的配音老师。
程律师,要不要抬抬头,或许会看到更好看的。
语气正经得紧,彷佛在学术会谈论最新的科研成果,可话语勾人噬魄。
她和时知许更像露水情缘,短暂且开始得不明就里,也没经历过几次情/爱。
但都是成年人了,这句暗示自然听得懂。
程意不由分说地丢了过去,咬牙离去。
看来也没病得那么严重,时知许还能存心逗弄她。
时知许仰身接起衣服,忍了忍痒咳,眼里泛起清浅笑意。
餐桌上,程意搅着米粥,羹勺迟迟未送入口,满脸一言难尽。
这碗蔬菜粥,清淡得紧,厨房没有其他调味料,程意只放了盐,她反复平衡咸淡,火候也过了头,米粒糟糟的。
时知许坐在对面,低垂着眼,舀一勺子蔬菜粥,慢条斯理,神情认真又仔细,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程意沉默地看着她,压了压唇角。
那碗蔬菜粥见了底,悉数进了时知许腹中,说是没有一丝开心,太过虚假。
毕竟,成果被珍视的感觉,真的还不错。
直到程意发现时知许偷偷蹲在院子外,蜷成一小团,强忍胃痛,那一丝微妙的喜悦才彻底消弥。
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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