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轻易不会叫,但饿了肯定要叫,所以必须按时喂草喂料,饮水。
就在出事后的第二天,铁道部一把手给魏摧云打来电话,问他的马在什么地方。
魏摧云又不傻,当即编了个谎说马被狼咬伤,当晚就死了。
然后他立刻四处打听,斥巨资买了匹病入膏肓的老马,杀了之后埋到了戈壁滩。
他前脚埋完,铁道部一把手直飞泉城,要刨开坟看马,还拍了照片。
魏摧云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的,但岂知秦小北母子看过照片后并不相信。
因为那匹老马骨瘦如柴,根本不像能跑赢狼的悍马,所以秦小北他妈一来就把魏摧云喊到了基地。
而在泉城,她还派了一拨人,专门替她找马。
为了找到枣红马,那拨人带着铁路职员们,开车走遍泉城所有的公社,让铁路职员来指认,看哪一匹是枣红马。
他们还撂了狠话,找不到魏摧云的马,他们就不离开。
他们一直找到祁连山下,距离枣红马最近的时候只有二三十米,差点就发现它了。
但巧的是,红旗农场的老头们认识那拨人,反正已经被下放了,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逼问那拨人来乡下干嘛,问他们有没有干部下乡的手续就乱调兵,调人的理由是什么。
就算是统帅,没有合理的事由也不能随意调动军人和铁警,公安的。
那拨人怕万一事情闹大,也就离开了。
枣红马那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可它也够争气的,愣是没有嚎叫。
否则的话,它现在已经是匹死马了。
陈棉棉提心吊胆听完,长嘘气,妞妞喜欢学妈妈,也跟着嘘气:“啊吁!”
赵凌成擦干净嘴巴,这才抱起他白白嫩嫩的闺女香了一口。
他的规矩,不刮胡子就不亲闺女。
枣红马死里逃生,再养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放出来了,换个名字,它还是魏摧云的马。
秦母那种大人物轻易也不会来西北,来也不敢派人去红旗农场。
所以枣红马逃过一劫,还能继续活下去。
陈棉棉觉得这个结果很好,很开心。
正好有条大黄鱼还冻在外面,就准备给全家烧鱼吃。
但赵凌成显然情绪不佳,妞妞在他怀里耸屁屁,说:“爸爸,丢丢,要丢丢。”
她喜欢被爸爸抛到半空或提双脚倒吊,她喜欢那种失重的感觉。
但爸爸只是随便晃了晃就说:“我给你出题,玩会算术吧。”
学习是阶段性的,也需要挑战。
借助算盘,妞妞已经学会加减法了,也不喜欢重复的知识。
孩子双手捧上爸爸的脸,看他的眼睛,声音甜甜的:“jiao望舒要,丢丢!”
赵凌成只好耐着性子把孩子丢到半空,再抱回来。
但看妻子从墙角的雪堆里挖出鱼,进门来,他就又把妞妞抱怀里了。
跟着妻子进了厨房,他哑声说:“人性是复杂的,也是自私的,某些人偶尔用点特权也没什么,毕竟谁都会有困难的时候,但是上面某一些人,用特权用的太过分了。”
怕隔墙有耳,陈棉棉忙伸手指:“嘘!”
还不到晚饭时间,她把鱼泡上,洗了手进卧室才安慰男人:“只是暂时的,一切也会好起来的。”
因为她爸不丢丢,妞妞不太开心。
陈棉棉就学着唐天佑,躺到床上,把她夹到双腿之间荡秋千。
这个是妞妞最喜欢的游戏了,咯咯笑个不停。
不过一听苗苗姐姐在门外唤她,她就又跑出去,找姐姐玩儿去了。
她渐渐长大,就不愿意睡婴儿床了,爸爸不在家时,她都是跟妈妈一床睡的。
但哪怕她不在婴儿床上,赵凌成也总喜欢盯着床看。
陈棉棉躺了片刻,准备起身去做饭,却听赵凌成哑声问:“棉棉,真的会好吗?”
陈棉棉一个机灵,就发现秦小北飞机出事是被导弹击中的,该不会……
当然,还没发生的事她不能随意往外讲的。
毕竟也许那枚导弹并非赵凌成发的,她要说了,岂不是胡说八道。
但她正准备搞两句没营养的鸡汤激励一下赵凌成,却见他一侧身,躺到了她身边。
他掏张纸出来,哑声说:“四月份,上申城。”
那是一张军工专家出省的批条,虽然批得挺快,但时间是四月份。
能出去旅游谁不喜欢,何况四月春光大好。
陈棉棉接了过来,笑着说:“时间充实,我们正好可以裁新衣服。”
赵凌成侧身,再递过一只信封来,又说:“爷爷攒的,里面正好有布票,给你们裁衣服。”
一家三口啃老啃的理直气壮的也就他们全家了。
赵凌成侧首望着妻子,看她的唇角逐渐勾起,突然说:“昨天我见了唐天佑,那小子打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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