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正在批阅奏折的高时明,似是有所感应,他手中的朱笔凝在空中迟迟不落。
&esp;&esp;那刚舔饱墨汁的笔头猝不及防地落下一滴朱墨,在奏折上砸开一朵正盛的红梅来。
&esp;&esp;高时明眉头微动,立在殿中正回话的润晚立刻闭嘴不言,垂眸等候下一步指令。
&esp;&esp;“皇叔?”萧彧狐疑看去,“纵许书生围堵四方馆,可有不妥之处?”
&esp;&esp;高时明搁下笔,泰然自若地吩咐道:“将这本奏折送回通政司,叫通政使好好自省,别什么奏折都往勤政殿送。”
&esp;&esp;殿中伺候笔墨的内侍,忙不迭上前撤走奏折,躬身应承后连连退几步,这才麻溜地转身去通政司传话。
&esp;&esp;萧彧并非没有亲政的权力,反而是高时明要求他每日都要将通政司呈上来的奏折通读一遍,票拟意见待高时明审议,奏折才会流转下去。
&esp;&esp;所以,萧彧狡黠地猜测道:“是礼部侍郎奏请选秀,充盈后宫的奏本?”
&esp;&esp;高时明冷冷地斜睨他一眼,他却理直气壮道:“驳回不就好了?”
&esp;&esp;他票拟上的确是以自己年幼而驳回礼部侍郎之请,可见高时明的神情,他忽然又不确定地小声道:“有人为杨清浅造势又如何?朕就非得迎她入宫吗?”
&esp;&esp;“继续说。”高时明沉眸地望着天真的少年帝王,却是开口示意润晚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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