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今日言麟之来,并没有像以往那般阵仗极大地带护卫,不过三两个随从,看着也不像武功高强的人,显然言麟之更想与拓跋夏可以近距离地亲近些,拓跋夏自然对言麟之的安危得负责任。
&esp;&esp;乘风听到话,愣了愣,垂眸冷眼,“属下眼中只有主上一人。”
&esp;&esp;言麟之都快成他的眼中钉了,死活与他何干?
&esp;&esp;拓跋夏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手中的马鞭险些就抽了出去,“他是什么人,你应该心中有数。”
&esp;&esp;这是拓跋夏第一次与乘风挑明言麟之的未来身份。饶是乘风以为自己无情冷血,在听到拓跋夏如此说话时,心头还是忍不住一抽。
&esp;&esp;“他,是你未来的主子,与我一样。”拓跋夏盯着乘风的眼睛,冷冷地说着话。
&esp;&esp;拓跋玉送出信物那日,乘风直闯客栈,差点对拓跋玉动手,这件事她并非不知道。就算拓跋玉不说,客栈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风声转瞬就传到了她这里。这几日乘风的痴缠她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她要告诉他,他僭越了。
&esp;&esp;乘风低下头,“是。”
&esp;&esp;面对她,他还是无法反抗,哪怕是这样冰冷的眼神,他还是无法拒绝她的话。
&esp;&esp;他的顺从,让拓跋夏颇有些满意,拨转了马头,“回去吧。”
&esp;&esp;两人策马而回,拓跋夏神色如常,乘风却有些神不守舍,南宫珝歌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esp;&esp;呵,不平等的感情,也注定将是不平等的结局。既然乘风舍不得,那她不如就帮个忙吧。
&esp;&esp;拓跋夏的马儿停在言麟之身侧,“麟皇子,我陪你溜溜马吧。”
&esp;&esp;言麟之颇有些不好意思,“国主,我手无缚鸡之力,这驭马之术,委实有些差……”
&esp;&esp;“你是皇子,本不像我们这种粗豪的人,是我考虑不周。还是算了吧。”对于言麟之,她很是珍惜,毕竟身娇体弱的皇子,难免也是惹人心怜的。
&esp;&esp;字字句句,都随着风传到了乘风的耳内。
&esp;&esp;主上,何曾怜惜过他?无论是他为她征战受伤,或者是床笫之间,她一向都是下重手的。
&esp;&esp;耳边,幽幽地传来一声叹息。他抬头,看到拓跋玉的眼神,那种眼神里,糅杂了看穿、同情。
&esp;&esp;他狠狠地别开脸,想要忽略拓跋夏与言麟之的亲密,奈何声音却不肯放过他,一阵阵地飘送过来。
&esp;&esp;拓跋夏跳下马,想要扶着言麟之下马,可言麟之却捏着缰绳,“可是,我想试试和国主一起驭马,毕竟将来……”
&esp;&esp;他的脸一红,悄然低下了头。
&esp;&esp;便是这瞬间的娇羞,让拓跋夏怦然心动。
&esp;&esp;“麟皇子说的对,你想要驭马,我教你。”拓跋夏再度翻身上马,“我们慢慢地小跑,不会有事的。”
&esp;&esp;言麟之羞怯地点头,踢着马腹,马儿小步地跑了起来。拓跋夏立即一抖缰绳,跟了上去。
&esp;&esp;南宫珝歌看了眼乘风,小声说了句,“别去。”
&esp;&esp;乘风却是双目通红,望着那并辔而行的两人,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很快夹了下马腹,跟了上去。
&esp;&esp;他跟的很近,也告诉自己,他是在保护拓跋夏、在履行对拓跋夏的承诺,保护言麟之。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想看着两人。
&esp;&esp;哪怕再是刺眼,再是扎心,他也唯恐错过一丝一毫,他害怕看到他们亲密的举动,却又不甘心他们的亲密是他不知道的。
&esp;&esp;便是这般的自虐心情之下,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二人,有时走神了,他的马儿甚至不小心过了身位,几乎快要与言麟之并驾齐驱了。
&esp;&esp;身为护卫,这个动作是极为僭越的,他才应允过拓跋夏,不做任何僭越之举的。
&esp;&esp;乘风猛然回身,勒了下马儿,马儿极不自然地抬了下蹄。
&esp;&esp;就在这一瞬间,言麟之身下的马儿却突然仿佛被刺激到了似的,发出一声长鸣,猛地朝前窜去。猝不及防的言麟之发出一声惊呼,颠簸着也被带了出去。
&esp;&esp;这事情发生的极快,待拓跋夏反应过来,催马赶去的时候,言麟之已经被马儿带出去很远。
&esp;&esp;他果然极不擅长驭马,甚至不知如何能在奔跑的马背上坐稳,身体在颠簸中不断抖动,看上去随时有可能坠落下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