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让顾昭平排在最后过。
&esp;&esp;打开聊天界面,一条聊天记录也没有。是了,太多年了,换过很多次手机,即便他再想小心翼翼的保存,有些东西也保存不了。
&esp;&esp;她的朋友圈一直以来也不敢看。这像是一种近乡情怯,怕被她删除,更是怕在那个能够展示她生活一角的空间里,看见许多让他不敢看的东西。
&esp;&esp;他是记得昭平姐有未婚夫的。
&esp;&esp;这么多年过去她会不会已经在家族的要求下结婚了?
&esp;&esp;当然结婚了也没什么,陪在昭平姐身边,又不需要身份,可是他怕的是她有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对此太过投入,无暇再分神多看他一眼了。
&esp;&esp;当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她结没结婚,她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印象,所以苏郁白笑了一声。
&esp;&esp;这份心思好像终于破茧,他第一次点了进去。
&esp;&esp;而后却愣了下。
&esp;&esp;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没有什么男模年轻的小帅哥,更没有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esp;&esp;只有一条简简单单的招聘:柔术私教和营养师,有合适的联系我。
&esp;&esp;就这么简单。
&esp;&esp;这就是她的生活?
&esp;&esp;昭平姐,你以前的那些纸醉金迷,也是你的伪装吗?
&esp;&esp;苏郁白定定的,看了几眼退出朋友圈。打开相册,在一个最底部的相册里面翻出了一张照片。
&esp;&esp;地球另一侧的一个滑雪场,身后是茫茫大雪和枯枝,他穿着黄色滑雪服,顾昭平穿着鲜艳的桃红色滑雪服,比着y字手咧嘴大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esp;&esp;他当时还站不太稳,有些趔趄的抓着顾昭平举起来的那只手,雪镜推了上去,睫毛上挂着雪沫,有些狼狈地看着她。
&esp;&esp;那是一个路人帮他们拍照的,说他们很cute,顾昭平流利地跟对方交谈着,他有些沉默,只是抓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
&esp;&esp;这一张是在一间咖啡馆里,顾昭平在对面翻书写东西,他把他们点上来的饮料和甜品往旁边推了推,顺便假装在拍食物,拿出手机,实际上镜头里框住的还有她的手肘和拿着笔的手。她的字很好看很好看,或许只有他知道。
&esp;&esp;他和顾昭平的合照不多,这两张几乎已经可以算作最大的证据。他一直想作为锁屏,只不过不敢。
&esp;&esp;他会的一切都是顾昭平亲手教出来的。
&esp;&esp;苏郁白也想过问昭平姐的生日。不过那时她说:“不用,我一直都在淡化这一天。”
&esp;&esp;他担心自己说错话,是不是昭平姐的生日有什么心结,顾昭平才跟他解释:“我不希望用既定的生日来定义我人生的节点,也不想用年龄划分阶段。”
&esp;&esp;她想了想:“如果有一天我获得了我设计的成功的话,那么那一天我可能会愿意作为我的生日。”
&esp;&esp;所以苏郁白懂了,不过后来他还是小声闷问:“那我可以问问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吗?”
&esp;&esp;顾昭平笑了,抬眼拍了两下他的额头:“我看起来还能比你小啊?”
&esp;&esp;那手冰凉,触感很明显,苏郁白垂下脸去,有点红着脸,轻声喊了声:“姐姐”。
&esp;&esp;苏郁白关掉了屏幕。
&esp;&esp;他倒想看看那个楚砚泽怎么问出来呢?
&esp;&esp;别人以为他现在风光无两,但十八九岁在她身边的日子才是他的高光。
&esp;&esp;姐姐。
&esp;&esp;苏郁白默念了一句。
&esp;&esp;希望你回国之后一切顺利,能够尽快过上你的“生日”。
&esp;&esp;…
&esp;&esp;顾昭平回到老宅见时间还不晚,铺上纸再练了一会儿字。
&esp;&esp;练字能清心静气。写字的时候虽然脑子里也要思考结构和运笔,但是这是比较简单的思考,她能在这种思考里获得平静。
&esp;&esp;练完她去洗澡,在从衣帽间里取衣服的时候,有小东西顺着衣服从里面掉下来,乒乒乓乓的在地上响。
&esp;&esp;她捡起来一看,是一幅雪镜,应该戴了蛮多次,原主人应该很喜欢。
&esp;&esp;看了看,背面还烫着顾昭平的缩写。
&esp;&esp;她也喜欢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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