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原本觉得这两天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殷从稚不放心,便一直要求他呆在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
&esp;&esp;“你饿了没?”殷从稚推开门,从门缝中露出一个脑袋:“我带了莫姨做的饭来。”
&esp;&esp;她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其余的身体都藏在门后,让人完全看不到她带了什么东西。
&esp;&esp;“嗯。”穆砚礼将手机放到一旁,表情冷淡:“还在那里做什么?进来。”
&esp;&esp;手机上的消息还在源源不断的发出,但他这会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权当作没看见就是了。
&esp;&esp;殷从稚抿了抿唇,拿着那一大袋东西走了进来。
&esp;&esp;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一袋东西里全都是做好的饭菜和汤,多的甚至能让好几个成年人吃饱。
&esp;&esp;冷淡镇静如穆砚礼,此刻都忍不住怔愣了一下,好一会才重新将视线投向那一大堆东西。
&esp;&esp;他沉默了两秒,语气有些艰涩:“我还没死。”
&esp;&esp;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他还没有到要死的程度,大可不必提前办宴会祭奠他。
&esp;&esp;虽然殷从稚准备的东西并不是特别多,但是放普通人家里,也足够一家四口吃个饱的了。
&esp;&esp;“一不小心做多了。”
&esp;&esp;殷从稚脸上露出了几分羞恼,杏眸一瞪,破罐子破摔的就将所有的菜肴都拿了出来,全部摆在了旁边的桌面上。
&esp;&esp;也就是穆砚礼这间病房订的是房,桌子也跟别人的不太一样,大的很,若是殷从稚现在整个人躺下去,估计也不成问题。
&esp;&esp;摆下这堆菜肴,就更是小意思了。
&esp;&esp;“吃吧。”殷从稚将桌子移到病床旁,撇了撇嘴:“我只是不知道哪一样比较滋补,所
&esp;&esp;以做带的多了一点。”
&esp;&esp;她性子别扭,明明是自己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饭菜,这会却是将所有的功劳都放在了莫姨的身上。
&esp;&esp;穆砚礼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坐直了身体,将筷子给握在了手里。
&esp;&esp;他礼仪之前应该是有专门学习过,这会即便是右手受伤了,也丝毫不影响他吃饭的优雅动作,简直就是视觉上的享受。
&esp;&esp;殷从稚缓缓的松了口气,支着脑袋在旁边看他,过了好一会,才状似不经意般,轻飘飘的问道:“好吃吗?”
&esp;&esp;她之前也不是没给穆砚礼做过饭,但是毕竟今天做出来的都是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的菜式,还是让她有点忐忑。
&esp;&esp;说实在的,两人几乎没有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大部分都是点外卖或者出去吃。
&esp;&esp;他们的工作时间并不允许他们那么悠闲,更不用说他们在家里的时间甚至还是错开的,也就更没有办法在在一起吃饭了。
&esp;&esp;男人点了点头,平静的将汤端起来喝了两口。
&esp;&esp;房间里顿时沉默了下来,殷从稚倒是也没有觉得不自在,低头将手机掏了出来,准备回复一下消息。
&esp;&esp;却没想到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她打字的手都顿了一下。
&esp;&esp;“做了多长时间?”
&esp;&esp;穆砚礼声音冷淡,只不过那语气中还隐约能听出一丝调笑,连带着谈话的氛围都轻松不少。
&esp;&esp;“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殷从稚眨了眨眼睛,身体一下子便坐直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esp;&esp;她有些惊讶于穆砚礼的洞察力,甚至还开始在脑子里思考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esp;&esp;但是她左思右想,愣是没有找到出差错的地方。
&esp;&esp;“你确实没说。”穆砚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但面上仍旧平淡:“你做的菜说的。”
&esp;&esp;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桌面上的菜肴,开口解释:“若是莫姨,她做菜的时候习惯做的非常清淡,像是这种略有些重盐的菜,显然会是某位重口味的小姐做的。”
&esp;&esp;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上去十分悦耳。
&esp;&esp;原本应该感觉到羞涩的殷从稚,此刻却一反常态的扬起下巴,抿唇道:“既然被你知道了,那即便再难吃,你也得吃下去!”
&esp;&esp;若是忽略她那通红的耳朵,或许还真的有几分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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