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荣,这就给了我可乘之机。”
刘穆之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告诉庾悦?那你的这些盘算可就全没了,庾悦虽然本事不大,但并不傻,这种为他人作嫁衣的事,他可是不会做的。而且,罗龙生如果象你说的这样,只想要荣华富贵,那他可以跟庾悦合作,借着庾家的势向上爬,用不着你啊。”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那就要看我以后跟庾悦的明争暗斗了,如果我斗不过他,那罗龙生离开我去投奔他,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庾家已经离开了荆州近百年,根基全无,想要到荆州,没有我的帮助,是不太可能立足的。”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荆州太重要,对扬州的威胁也太大,我是不能让荆州落到你,或者是庾悦的手中的,如果你要的是恢复你祖上的荣光,达到侃公的成就,那我们可以在朝中给你安排一个高官位置,甚至是尚书仆射,或者是中书令这样的专门起草文书诏命的高级官爵。”
陶渊明微微一笑:“我要是图这个,当年又何必离开刘裕的幕府呢?官职再高,如果手无实权,那完全就是任免在你们一念之间。就连刘牢之都知道,如果要夺他兵权,让他看似升官当了彭城内史,实际上是让他离开北府军,放弃手中的军队,他都要造反,更何况是我呢?”
“荆州才是我们陶家的根本,只有我当上了荆州刺史,才算真正地恢复了祖上的荣光,到时候,我才可以让陶氏一族的子侄,在荆州掌握权力,之前我们谈了这么多天道,秩序,规则,之所以会吵得势不两立,不就在于你根本不认同这套吗?但我若不是为自己陶氏的家人来谋取福利,富贵,那我的奋斗又是为了什么?要是只纵情山水,我现在就可以归隐林泉,当个闲散之人,不是更好吗?”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看来渊明你就是想要占据荆州啊,那这荆州要是姓了陶,那跟姓了桓有何区别呢?”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我又不会打仗,就算当了刺史,也不会威胁到你和刘裕的,而且,只要我当了刺史,以后再升官,再加爵,就可以让我们陶氏的子侄们也跟着享受荣华富贵,我只要能给视为重振陶家的子孙,我就心满意足了。庾悦他们不配拥有荆州,只要让我当几年荆州刺史的瘾,早晚我还是会把荆州,归还给朝廷,归还给刘裕的。”
刘穆之笑着摆了摆手:“进了你嘴里的肉你还会吐出来?渊明,你是把我当成三岁孩童吗?”
陶渊明摆了摆手:“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想要成为天下顶级的大世家,而这个世家,不一定要是吴地世家,以后刘裕志在天下,那这世家也会遍布天下,有我荆州陶氏的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穆之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寄奴要的是一个没有世家,人人皆为士人的天下,你这套,跟他的理念是根本冲突。”
陶渊明的眼中冷芒一闪,嘴角边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但我跟你内心深处的理念,并不冲突,你既然要成为刘裕的阴暗面,专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妥协之事,那就跟我有的谈。”
说到这里,陶渊明笑了起来:“因为你也并不真的相信刘裕那套,而是想要你刘家也能成为顶尖世家呢。”
奋斗一生为子孙
刘穆之神色从容,看着陶渊明,淡然道:“你又是从何能看出这点的呢?”
陶渊明微微一笑:“因为你归根到底还是个士人,心中还是相信孔孟之道,认同这天下人应该是有等级之分,各安天命,如果你真的信刘裕的那些理想,现在就不会跟我在这里妥协,谈条件了,而是早就把我除掉,因为,以你的行事做风,是真正的阴暗面处理方式,不留情面的,我这个活着对刘裕就是巨大威胁的对象,是不能留的,哪怕是冤杀,也得处理,就象你处理青州的韩范,封疆他们那样。”
刘穆之摇了摇头:“这点不能说明什么,韩范和封疆是因为确实有跟敌国勾结,自立不轨的证据,青州是刚刚征服的南燕故地,这百年来也一直是叛服无常,不杀几个豪族首领震慑一下人心,只怕我们平定天师道之乱时,他们就会趁机跳反独立。”
陶渊明哈哈一笑:“你这话对别人说去好了,跟我这里说什么,就在刚才,我故意说我要恢复家祖的光荣,当上那荆州刺史,你不也是毫无反应吗?你要是真的这么警惕地方豪强的自立,就不会容忍我这样的人存在。实话实说吧,你对刘裕,有知遇之恩,要报答他,帮他实现他的理想,但你的知识和才华又让你明白,刘裕的那套,完全就是空谈,因为这超越了人性。”
“就象你刚才说的那些,要是人能发明出了各种机关术,甚至是可以驱使这些东西来从事农耕,从事战争,看起来好像大家都不用种地了,可就算如此,天下就和谐,就太平了吗?就象能驱使无数小民去耕作劳动,生产粮食的贵族,豪强,世家,士族们,难道他们之间就相安无事了?”
刘穆之的脸上肥肉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反驳。
陶渊明继续说道:“人性的贪婪,自私,可绝不是因为没吃没喝,为了生存才要去争抢。大多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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