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摇了摇头:“当年我们黑手党是怎么对付祖逖的,你们忘了吗?祖逖和刘裕是一类人,他们不是桓温,没有那野心,有的只是北伐建功的愿望,他们打下再多的地盘,只要朝廷一纸调令,派个人去接手,他们也会乖乖地回来。”
玄武冷冷地说道:“朱雀,现在的刘裕不是以前的那个单纯热血的京口少年了,他已经历练了很多,当年祖逖被召回,郁郁而终,我想刘裕是不会为了这个愚忠而放弃自己的北伐事业的,毕竟祖逖是世家子弟,还要顾及名声影响这些,可是刘裕却不是,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在草原上跟拓跋珪都结为阿干,还有什么做不出的?真要派人去拿回他打下的地盘,只怕他全军哗变,就此自立都不是不可能的。”
朱雀微微一笑:“中原战乱了这么多年,各路散兵游勇,胡汉强盗来回劫掠,早成千里无人烟的荒凉地带,连洛阳这种大城,户口都不满万,更不用说别的地方了,祖逖当年可以在河南成事,是因为当时五胡之乱不久,北方有大量的坞堡,可以为他提供军需,但刘裕没这个条件,一来中原的各路地头蛇早已经不认晋国这面大旗了,二来是即使他们肯帮刘裕,也是实力有限,提供不了长久的军需和粮草,这第三嘛,嘿嘿,中原的背后就是荆州,现在占据中原各州郡的,多是桓氏旧将,只要桓玄能成功地回荆州,必然会尽撤中原守军,为内战作准备,到时候刘裕孤掌难鸣,独守洛阳,最后非但做不了祖逖,恐怕想成刘琨,也没那么容易了。”
白虎咬了咬牙:“桓玄是比刘裕更危险的家伙,现在他跟我们已经撕破了脸,要是让他回荆州,我们再也除不了他。我觉得应该让我们三家所有的精锐杀手出动,在半路截杀桓玄,桓玄一死,桓家各路兵马必然会回到荆州,刘裕同样在中原无法立足。”
玄武微微一笑:“白虎大人,现在的情况有所变化了,今天刚刚传来的消息,支妙音见了司马道子,告诉他王国宝有不臣之心,只是想利用会稽王的权势,把他的人安插到四处的州郡之中,掌握外藩兵力,司马道子一开始还不信,但是他也很快接到了桓玄秘密潜回荆州的消息,弘农的郭铨,陕郡的冯该,都已经集结兵马,有所行动了。而这个行动,司马道子作为仆射,毫不知晓,换而言之,他已经控制不了荆州的局势,甚至不知那里的情报了。”
白虎恨恨地说道:“这个蠢材,难道他真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了荆州?别说是他,就连王忱也不可能控制,支妙音想要做什么,离间道子党的关系,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她的老相好回来了,她也想要帮着刘裕了?”
朱雀冷冷地说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们可能以前低估了她,以后需要多加注意才是,她不仅挑拨王国宝和司马道子的关系,还向司马道子建言,说世家都是靠不住的,无论是谁,都不过是想借助司马氏皇家的权势为自己的家族谋利,王国宝如此,王恭也如此,想要有真正忠诚的人,得是那种全无根基,一切依赖于自己的才行,就象谢安建立了北府军,提拔了刘裕,天师道,也许就是司马道子最好的选择。”
白虎冷笑道:“这跟你朱雀大人的想法,倒是一模一样啊,都是想用天师道来搅局,你提议的下任青龙,现在谈得怎么样了?”
朱雀微微一笑:“我上次就说过,得让他完成那个任务,阻止桓玄,证明他的能力,才能让他接这个位置,不过,现在的情况起了变化,桓玄这次回来,对我们未必不是好事。”
白虎的眼神一凛:“你又打什么主意了?桓玄必须死,这是共识!”
朱雀摇了摇头:“桓玄若死,荆州必乱,王忱无法控制,司马道子会趁机用孙泰去替换王忱,掌握荆州,如此一来,我们会彻底失控,因为司马道子看中的是孙泰,而我看中的是卢循,一个是妖贼,一个是暂时跟妖贼合作的世家子弟,能是一路人吗?”
玄武微微一笑:“那朱雀大人准备给卢循什么新的任务呢?”
内战方是黑手谋
朱雀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全力阻止刘裕在北方的功业,无论是自立还是北伐,别的事情都可以缓缓,但绝不能让刘裕站稳脚跟。接下来,我们的精力只能在建康和荆州忙于各种昌道内斗,刘裕,只有交给我们未来的青龙大人了。”
玄武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高估了卢循?就凭他,能阻止刘裕?”
朱雀微微一笑:“你可别忘了,天师道的实力来自于哪里,是来自于那些民间的愚夫村妇,当年他们能忽悠檀凭之,魏咏之这些人抛家舍业地南下,就证明了其在民间的巨大影响力,这种影响力,在大晋,因为危及我们世家根本,所以我们通过禁止传教布道,限定道场的数量来加以控制,但是在北方,尤其是战乱频繁,人人自危的中原一带,这些年,天师道的影响力,就跟野草一样疯涨,无人可以制止。”
白虎点了点头:“是的,乱世之中,一切的社会秩序崩溃,仁义礼智这套无法约束那些野兽一样的流寇与散兵,要想活下来,只有靠弱者间的互助,邺城之战后,天师道三杰没有回江南,而是在中原一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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