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林灰都一脸严肃，活像在做什么高精密的药剂实验。
等把蛋糕切开后，她才发现有点太单调了。
林灰沮丧地说道：“早知道就买点奶油和草莓。”
凌白：“下次再买呗，闻起来还行。”
在她继续丧下去之前，黑雾已经用叉子叉起蛋糕怼她嘴上，“吃。”
林灰弯了弯眼睛：“好。”
蛋糕松软湿润，甜度刚刚好，没有任何点缀，反而吃出了朴素的快乐。
林灰喝了口咖啡，忍不住发出了放松的叹息。
“不错，”凌白难得给了好评，“你有做蛋糕的天赋。”
林灰眼睛亮晶晶的：“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被肯定的开心使得她吃起蛋糕更起劲了，还开始盘算下次做什么了。
林灰下意识自言自语：“戚风蛋糕和奶油肯定是绝配，唔，家里有桃子的话，可以做桃子果酱放在表面……”
凌白跃跃欲试：“现在就做吗，我去摘桃子？”
林灰发现了，她似乎打开了大反派对美食的追求之路。
看着白狼就要去摘桃子了，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咳，白白啊，我蛮好奇的，你不需要忙些大事吗？”
凌白：“为全世界异化而奋斗？”
林灰：“咳咳咳咳，我说的是反攻绝鳞！”
凌白嗤笑：“他们也配？我只会对有趣的东西出手。”
林灰傻乎乎地说道：“哦，那我对你来说有趣吗？”
凌白斜她一眼，不说话。
林灰碎碎念道：“那我争取变有趣点，你不要走好不好。”
凌白摇着尾巴，“看你表现吧。”
林灰抱住他的脖子，认真说道：“我会努力的！”
既然凌白有自己的节奏，林灰也没打算多做干涉。
林灰：“等等，那之前新闻里说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干的？”
明明那几天他们俩都形影不离啊！
凌白：“半夜，你睡着后。”
林灰：“你都不困吗？”
凌白：“不困，我又不是你，要睡十几个小时才能恢复体力。”
林灰：“年轻人的精力果然旺盛。”
凌白不满：“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林灰唏嘘：“是啊，打白工果然催人老。”
凌白：“算了我还是去杀了那个叫池亦然的家伙吧。”
林灰：“其实你现在杀了他，反而成就了他。”
凌白：“？”
林灰幽幽说道：“池家会马上把他包装成为人类献身的伟大科学家。”
凌白：“啧，是中心城那伙人的风格。”
林灰这才想起，自己离开中心城快一周了啊。
但感觉过去的生活已经恍若隔世。
林灰是一个很会麻木自己的人。
因为不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把硫酸泼在抢她成果还pua她的导师头上。
哦，还有总是让她改垃圾论文拿去投稿的师姐。
嗯，还有屁事不干天天聊骚的师兄。
所以她路过黑市商贩时，总是忍不住买一些材料。
一点点合成起来，就成了可以搞死一座城的剧毒。
那时候的林灰盯着剧毒很久，最后选择分解了。
她还是怕的。
——毕竟异能者抗毒性强，弄不死怎么办。
林灰忍不住吐槽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进什么实验室了，本以为是去镀金的，没想到是去渡劫的。”
凌白：“那你想要怎么报复他们？”
林灰发现他是认真的。
这让她有种新奇的感觉，怎么说呢，她一直秉持着自己的仇自己报的原则。
说实话，就连向他人吐槽这种事，她在被所谓的朋友背刺一次后，就没有做过了。
林灰自嘲地笑了笑，虽然后面发现对方只是单纯嫉妒同为普通人的她能够进实验室罢了，觉得她的吐槽全是“炫耀”。
但她也不想再被说“负能量”了。
必须积极向上，必须正能量。
林灰想道，就像剧情里那个倒霉圣女一样，永远保持微笑，无论面对怎样的糟心事，都要原谅一切。
可她不是圣女。
她会把所有仇都记在小本子上，视当前的情况来判断能不能报仇。
林灰垂眸：“白白，你要纯净药剂的配方吗？”
凌白：“纯净药剂是你研发的？”
他反应过来，“池家抢了你的药剂。”
林灰：“对，所以你要吗？”
“当然要，”凌白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要什么报酬？”
林灰笑了起来，语气温柔地说道：“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凌白：“……”
凌白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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