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掉下来。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真是个糟糕的人。
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我可能永远也没办法真正恨上她。
我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已经无力思考。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我不知道在向谁证明一样,一遍又一遍狼狈地劝说着自己。
她不爱我,她辜负了我,所以,这都是她应得的。
不是我的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与她相处的时间里,我开始变得敏感又易怒;就像是一只刺猬,对她释放着恶意,仿佛这样就能把她从我的生活中推开。
我会不停地找机会讽刺她,说出许多过分的话,只为了看到她情绪失控的样子。
只可惜,她再也没有露出像那天晚上一样的表情。
母亲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之间关系的不对劲,问我为什么和许念初不再同之前那样亲近。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冷笑。
那你觉得呢?
不过,她当然能察觉到我们之间的不对劲。我不再黏着许念初,甚至不再靠近她。她常常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我索性只在客厅练琴,连谱架和小桌子都一起搬了出来。
但我忘记了,我一时半会根本和她无法分开。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无论再怎么小心,也总有一百个机会能与对方碰面。
每周末她从学校回来,我就要被迫与她相处。我们仍一同生活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连呼吸都要彼此分担。
夜深了,我闭上眼,却始终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近在咫尺的,温热又真实。上下铺的距离,她的呼吸声,偶尔的叹气、床单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都能清楚地听到。
这些本来让我习以为常、甚至曾经令我安心的细节,现在都成了一种折磨。
尤其是在发情期。
空气里总是弥漫着她的气味——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带着潮湿的水汽,渗进我的每一次呼吸。
我们最后还是抱在了一起。
发情期的密码仿佛刻在我们身体里,毫不讲理的无法抹去;我也逐渐接受了,我会对她的身体产生欲望的事实。
无所谓了。反正睡一下,我也不亏。
从她身上获取一点温度和价值,不也挺好的?
可是我没想到,她会对我如此的粗暴。
她死死掐着我的脖子,仿佛在报复一个仇人;她毫不怜惜地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疼痛在身体里炸开,窒息感又让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意识抽离间,我才真正感受到,
原来她都记得。
原来一切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无所谓。
我眯起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呼吸都也被她的吻填满。
我本能地想要反抗,可她的力气要比我大上太多。
她再次钳住我的手腕,强迫我打开双腿,连带着各种刺耳难听的羞辱。
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把所有被我逼出又压抑的情绪,全部还了回来。
痛感与快意混合在一起,我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校。
她的指尖划过我发烫的皮肤,让我升起一种几乎病态的满足——
太好了。
原来她这么在意啊。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年多。
我累了,她大概也是。我们之间又回到了那种表面平静的状态;那件事的阴影似乎也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淡去了。
上了高中以后,我们都更忙了。母亲对我的要求也愈来愈苛刻。
因为长时间的练习,我的肩膀开始出问题——最初似乎只是轻微的拉伤,后来发展成持续的疼痛,只要一抬弓,肌肉就像被密密麻麻的细针扎着一样疼。
到了晚上,我常常疼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已经停止长高的原因。
可许念初却不同,她一副吃得好、睡得香的样子,个头还又窜了几厘米。她本来就比我高一点,如今差距更明显了。
我们各自忙各自的事,却依然避不开彼此。那种熟悉得令人不安的亲密,仍然每天都在上演。
不过我不再像之前一样抵触。因为我早就知道,我们马上就会分开了。
母亲希望我能考上国外最好的音乐学院。她说,高二那年要先送我出国念高中,老师已经联系好了,还帮我申请了免试入学——为了让我提前适应语言与课程。
那段时间,我像被放出鸟笼的鸟儿一样兴奋。
终于可以不再困在这个家里了。
这个家让我孤独的快要窒息,让我仿佛随时都要溺亡。
控制欲强到变态的母亲,如同摆设的父亲,以及……对我恨之入骨的妹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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