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谈论起的祈愿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伊欧菲斯的脑海里,比水向下流还要自然地就说出了口。
“我已经许下了愿望,那被我解放的灯神,你应该要退下,去履行你的诺言,而不是在这里继续恐吓我们两个根本什么也没有做错的孩子。”
那颗畸形的大脑袋没有再用它那极其难听的嗓子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语言,而是爽快地「啪」地一声消失在了两个男孩的视野中。
“它走了?”
“它走了哥哥……”
伊欧菲斯劫后余生地将艾切尔紧紧抱住。两个也不过才十岁出头的孩子已经承受了太多,不管是今天刚做完的新实验还是刚刚生死威胁的危机,都不应该是他们这个年纪该经历的,他们理所应当团抱在一起,好好地睡上一觉以平复饱受惊吓的心灵。
但很快,法师塔外突然传来的巨响将他们从劫后余生的庆幸中惊醒过来。
听不清楚的质疑声和怒吼声混在一起,紧跟着就是弥漫的大火和爆响的雷鸣,这座坚固的法师塔像是突然被移到了沙地上一样,抖动起来,狭窄牢房里的一切都跟着一起摇晃,就连那扇坚固的铁门也跟着变了形。
接下来的就是试探与逃难,两个孩子像两只不起眼的老鼠,在循着灯神的味儿赶过来的术士们与法师塔的主人对峙攻打时,悄悄地逃离了这一处是非之地。
“我们会好起来的,伊欧菲斯。”
艾切尔抱着弟弟的头,安抚地在白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就像他们的母亲每次睡前都会做的那样。他看着这处岩石洞穴角落里长得颜色各异的蘑菇咽了下口水,又撕下一块已经有些发酸的野猪肉,艰难地用后槽牙磨着。
伊欧菲斯感受着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力量,又在哥哥熟悉的怀抱中蹭了蹭。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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